夜里,一个人撬锁,被称作强盗。白昼,一群人撬锁,被称作执法。

前者被束缚于法律的枷锁,后者披着秩序的外衣。可被撬开的门,裂开的,终究是同一把锁。

刀剑在强者手中是征服,落在弱者手中是暴乱。枪炮开道的,是“文明扩张”;徒手反抗的,是“寻衅滋事”。当权力的笔书写规则,掠夺者变成了裁判,反抗者却成了罪人。

但铁钳是冷的,门是冷的,被夺走的家园也是冷的。制服之下,强盗还是强盗。